第 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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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
杏和岸邊露伴搬去了東京，大都市，杏還在準備12月份的考試，一邊照顧岸邊露伴，一邊無視某些變態行為，偶爾會兼職。
“下班，跟我參加酒會。”
“老師你不要在我工作的時候打電話來啊，什麽時間？”
“晚上八點。”
“那不是沒時間了，回家換衣服也來不及了，地點呢？會場見。”
跟老板請假，杏出門找了一家和服店，還好也負責妝造，租了楓葉的和服，打車趕到會場，還好來得及。
岸邊露伴正在看腕表。
“露伴老師！”杏小跑過去，撫平呼吸，再擡頭，就是端莊的日系女子了，矜持，溫婉，一顰一笑都是標準的比例。
“要加錢。”杏說。
“我知道，”岸邊露伴抓住杏的手，手指在杏的手背上摩挲，“好冷。”
“老師，很冷，我們快進去。”
“舊衣服呢？”
“拜托快遞送到家門口了，也算在老師頭上。”
“你好貪錢。”
“我有用，就像老師你賺錢是為了畫漫畫一樣。”
“什麽用？”
“那就和老師無關——疼。”
岸邊露伴松手。
杏負責和編輯替代岸邊露伴寒暄和交際，杏說話得體的很，一看就是好出身的孩子，也有一定的品味，舉手投足都是那種能拿去當素材的端莊。
被人稱讚露伴老師你女朋友真好看，岸邊露伴不說話，杏笑著解釋還沒到那一步，杏還是打點瑣事的管家和助理。“關系什麽的，還是想等我們比較平等一些了之後再說。”杏笑出潔白的牙齒，眼眸明亮，“畢竟我們還年輕，暧昧期怎麽浪費都不會嫌多。”
關於為什麽離開家，杏直接說父母不想讓杏讀書了，“所以我離家出走了。”
一臉從容地說出了很了不起的話，無論是考上醫學院，退學重開，還是做著各種各樣的雜工，談起來自己洗碗也有細節，說起送外賣的趣事也很有趣。
會奉承男人，也會討好女人，說真話，也說假話。
而岸邊露伴坐在角落觀察，手指摩擦著，想畫畫。
“露伴老師，在這裏做什麽？來喝酒啊喝酒。”
“我不喝酒。”
“老師——”杏踉蹌著撲過來，小碎步不穩，跌倒在露伴懷裏，唇上還有酒液，“我有些喝醉了，老師。”
杏抱住岸邊露伴的脖子，“老——師——”像黏糊糊的被扯開的麥芽糖，“老——師——”
岸邊露伴的喉嚨發緊，他覺得渴，又覺得餓，閃閃發亮的橘子罐頭，蜜桃味的雞尾酒，鹹的和甜的玉米花。
他在杏的驚呼聲裏攬住杏的腰，不纖細，手感很好。
“我和這家夥先走了。”
說罷，直接離開。
“……”
“年輕人。”
“現充。”
“純愛。”
“有被傷害到，謝謝。”
杏一上車就開始開始往旁邊退，杏退一寸，岸邊露伴進兩寸，杏的表情變惶恐，岸邊露伴卻笑了，伸手撫摸杏發頭發，杏發抖：“露伴老師，我會寫辭職信的。”
“哦，”岸邊露伴完全不在乎，“等收到通知書怎麽樣？”
杏歪頭，歪著窗戶，思考著，岸邊露伴等待杏的回答，杏說：“下雪了。”
“嗯，下雪了。”
“露伴老師，”杏看他，“又活了一年，辛苦了。”
新年之後有一場簽售，還好是在考試之後，岸邊露伴還在畫漫畫，杏把他的時間控制得很好，到達會場是正好的，甚至還在車上再睡了一會兒，被杏把毛順得服帖，容光煥發地進行護膚和化妝。
“要先接受發布采訪，之後才是簽名。”杏給岸邊露伴抓頭發，“我就不出席了，之後還有兼職。”
“這是我的新書發布會！”
“可是我有兼職，而且——”
“留下來！”
“可是我——”
“我說了，留下來！”
杏猛地拍岸邊露伴的臉，“老師！”杏提高音量，“聽我說完！”
岸邊露伴甩開杏的手：“我沒興趣！你必須留下來！”
“我當然會留下來，”杏說，“我的兼職就是安保。”
岸邊露伴：“……”
杏：“老師，我很尊重老師的工作，老師能尊重我的工作嗎？我今天的工作是保護老師，老師能配合我的工作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那，下班之後，老師晚上想吃什麽？咖喱可以嗎？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
杏說：“下班見，露伴老師。”
本大吹了個流氓哨，剛想調侃，就聽見岸邊露伴在喃喃，“又跑了啊，這個家夥絕對是在打算辭職跑路。”
“……”你只是個十九歲的家夥不要搞出來這麽陰森的表情和發言啊餵！“老師，不要犯罪。”
“哦。”
本大本著以防萬一的心思，去見了換上保安服的杏，問杏是不是打算離開。
杏沈默了好久，說：“露伴老師似乎想跟我發展出超越金錢關系的關系。”
杏露出抗拒的表情。
本大：“……杏，你去看過心理醫生嗎？”
杏說：“看過了，在吃藥。”
本大一時無話可說，他是不是老了，現在的年輕人——不是他跟他們也沒差幾歲啊混蛋！
杏繼續工作了，杏在外圍，裏面偶爾會有聲音傳出來，會同事問杏認不認識岸邊露伴，“我不怎麽看漫畫。”杏說，戴著口罩，眼睛瞇著。
“嘛，那種大人物和我們沒什麽關系，我們這些小人物只要順從就好了。”
杏壓帽子。
被問起是否有戀愛關系，岸邊露伴沈默了，好久，他笑了，很惡劣，說：“杏，我餓了。”
“……”
本大捂臉。
杏：“……”
“杏，我說，我餓了，早上到現在，我都還沒吃什麽。”
杏對同事說自己離開一下，急忙忙去找自己的背包，從背包裏拿出點心盒子。
岸邊露伴已經在臺子上回答下一個問題了，一邊說一邊笑，看見後臺安保服裝的女人小跑過來把點心盒給本大。
“好好保護我啊，杏。”
杏差點摔倒，趕緊跑了。
主持人：“誒誒誒？戀人小姐？”
岸邊露伴：“不是，杏目前被我雇傭打理我的日常和生活，她說在地位平等前我們只會是純粹的金錢雇傭關系，我很期待。”
杏直接摔倒了。
杏試圖爬起來。
“非常努力，上進，還有容易害羞這一點我也很中意。”
杏又摔倒了。
杏瞪圓了眼睛回頭看岸邊露伴，岸邊露伴撐著下巴看杏，在笑，非常滿意杏的表現和窘迫。杏去廁所冷靜，十分鐘後如常出去。
表現冷靜。
非常冷靜。
“你，是露伴老師的戀人嗎？”
杏想找地縫鉆進去。
岸邊露伴笑得好大聲。
杏捂住臉，在一邊抑郁：“老師好過分。”
岸邊露伴還是笑，非常得意：“杏你真應該看看自己的表情。”
“我要辭職，絕對要辭職。”
“隨便你，你想去哪裏找到我這麽高薪的兼職？”
“火葬場，我已經聯系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岸邊露伴笑不出來了。
杏捂著臉：“老師太過分了，太過分了，不尊重我，也不尊重我的工作，好過分，太過分了，明明只是雇傭關系，怎麽這樣，太過分了。”
岸邊露伴臉色陰沈：“雇傭關系？就只是這樣？”
杏從沙發上滾下去，頭發遮住臉。
“金錢關系，很簡單，不存在謊言和背叛。而且……老師，我很普通，老師你是100%裏的0.00001%，我是80%，老師你遲早會厭倦的，我不想再被人傷害，所以，老師你把我當工具使用就很好，感情什麽的，遲早會厭倦的。”
岸邊露伴：“……”
本大戰術性喝水。
“啊，”杏從地上擡起頭，“老師你是想跟我□□嗎？”
本大差點一口水嗆死。
“嗯，能做嗎？”
“不能，我可以給老師找願意的人。”
“那就算了。”
“等等！”本大面紅耳赤，“你們在聊什麽啊！”
杏：“成年人話題？”
岸邊露伴：“成年人話題。”
杏爬起來：“消化完畢，我去工作了，露伴老師，請不要再耍我了。”
我想成就某種偉大，在偉大的光輝下寄生，拋卻自己的情感，做一個奉獻的容器，承載著那種偉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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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和岸邊露伴搬去了東京，大都市，杏還在準備12月份的考試，一邊照顧岸邊露伴，一邊無視某些變態行為，偶爾會兼職。
“下班，跟我參加酒會。”
“老師你不要在我工作的時候打電話來啊，什麽時間？”
“晚上八點。”
“那不是沒時間了，回家換衣服也來不及了，地點呢？會場見。”
跟老板請假，杏出門找了一家和服店，還好也負責妝造，租了楓葉的和服，打車趕到會場，還好來得及。
岸邊露伴正在看腕表。
“露伴老師！”杏小跑過去，撫平呼吸，再擡頭，就是端莊的日系女子了，矜持，溫婉，一顰一笑都是標準的比例。
“要加錢。”杏說。
“我知道，”岸邊露伴抓住杏的手，手指在杏的手背上摩挲，“好冷。”
“老師，很冷，我們快進去。”
“舊衣服呢？”
“拜托快遞送到家門口了，也算在老師頭上。”
“你好貪錢。”
“我有用，就像老師你賺錢是為了畫漫畫一樣。”
“什麽用？”
“那就和老師無關——疼。”
岸邊露伴松手。
杏負責和編輯替代岸邊露伴寒暄和交際，杏說話得體的很，一看就是好出身的孩子，也有一定的品味，舉手投足都是那種能拿去當素材的端莊。
被人稱讚露伴老師你女朋友真好看，岸邊露伴不說話，杏笑著解釋還沒到那一步，杏還是打點瑣事的管家和助理。“關系什麽的，還是想等我們比較平等一些了之後再說。”杏笑出潔白的牙齒，眼眸明亮，“畢竟我們還年輕，暧昧期怎麽浪費都不會嫌多。”
關於為什麽離開家，杏直接說父母不想讓杏讀書了，“所以我離家出走了。”
一臉從容地說出了很了不起的話，無論是考上醫學院，退學重開，還是做著各種各樣的雜工，談起來自己洗碗也有細節，說起送外賣的趣事也很有趣。
會奉承男人，也會討好女人，說真話，也說假話。
而岸邊露伴坐在角落觀察，手指摩擦著，想畫畫。
“露伴老師，在這裏做什麽？來喝酒啊喝酒。”
“我不喝酒。”
“老師——”杏踉蹌著撲過來，小碎步不穩，跌倒在露伴懷裏，唇上還有酒液，“我有些喝醉了，老師。”
杏抱住岸邊露伴的脖子，“老——師——”像黏糊糊的被扯開的麥芽糖，“老——師——”
岸邊露伴的喉嚨發緊，他覺得渴，又覺得餓，閃閃發亮的橘子罐頭，蜜桃味的雞尾酒，鹹的和甜的玉米花。
他在杏的驚呼聲裏攬住杏的腰，不纖細，手感很好。
“我和這家夥先走了。”
說罷，直接離開。
“……”
“年輕人。”
“現充。”
“純愛。”
“有被傷害到，謝謝。”
杏一上車就開始開始往旁邊退，杏退一寸，岸邊露伴進兩寸，杏的表情變惶恐，岸邊露伴卻笑了，伸手撫摸杏發頭發，杏發抖：“露伴老師，我會寫辭職信的。”
“哦，”岸邊露伴完全不在乎，“等收到通知書怎麽樣？”
杏歪頭，歪著窗戶，思考著，岸邊露伴等待杏的回答，杏說：“下雪了。”
“嗯，下雪了。”
“露伴老師，”杏看他，“又活了一年，辛苦了。”
新年之後有一場簽售，還好是在考試之後，岸邊露伴還在畫漫畫，杏把他的時間控制得很好，到達會場是正好的，甚至還在車上再睡了一會兒，被杏把毛順得服帖，容光煥發地進行護膚和化妝。
“要先接受發布采訪，之後才是簽名。”杏給岸邊露伴抓頭發，“我就不出席了，之後還有兼職。”
“這是我的新書發布會！”
“可是我有兼職，而且——”
“留下來！”
“可是我——”
“我說了，留下來！”
杏猛地拍岸邊露伴的臉，“老師！”杏提高音量，“聽我說完！”
岸邊露伴甩開杏的手：“我沒興趣！你必須留下來！”
“我當然會留下來，”杏說，“我的兼職就是安保。”
岸邊露伴：“……”
杏：“老師，我很尊重老師的工作，老師能尊重我的工作嗎？我今天的工作是保護老師，老師能配合我的工作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那，下班之後，老師晚上想吃什麽？咖喱可以嗎？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
杏說：“下班見，露伴老師。”
本大吹了個流氓哨，剛想調侃，就聽見岸邊露伴在喃喃，“又跑了啊，這個家夥絕對是在打算辭職跑路。”
“……”你只是個十九歲的家夥不要搞出來這麽陰森的表情和發言啊餵！“老師，不要犯罪。”
“哦。”
本大本著以防萬一的心思，去見了換上保安服的杏，問杏是不是打算離開。
杏沈默了好久，說：“露伴老師似乎想跟我發展出超越金錢關系的關系。”
杏露出抗拒的表情。
本大：“……杏，你去看過心理醫生嗎？”
杏說：“看過了，在吃藥。”
本大一時無話可說，他是不是老了，現在的年輕人——不是他跟他們也沒差幾歲啊混蛋！
杏繼續工作了，杏在外圍，裏面偶爾會有聲音傳出來，會同事問杏認不認識岸邊露伴，“我不怎麽看漫畫。”杏說，戴著口罩，眼睛瞇著。
“嘛，那種大人物和我們沒什麽關系，我們這些小人物只要順從就好了。”
杏壓帽子。
被問起是否有戀愛關系，岸邊露伴沈默了，好久，他笑了，很惡劣，說：“杏，我餓了。”
“……”
本大捂臉。
杏：“……”
“杏，我說，我餓了，早上到現在，我都還沒吃什麽。”
杏對同事說自己離開一下，急忙忙去找自己的背包，從背包裏拿出點心盒子。
岸邊露伴已經在臺子上回答下一個問題了，一邊說一邊笑，看見後臺安保服裝的女人小跑過來把點心盒給本大。
“好好保護我啊，杏。”
杏差點摔倒，趕緊跑了。
主持人：“誒誒誒？戀人小姐？”
岸邊露伴：“不是，杏目前被我雇傭打理我的日常和生活，她說在地位平等前我們只會是純粹的金錢雇傭關系，我很期待。”
杏直接摔倒了。
杏試圖爬起來。
“非常努力，上進，還有容易害羞這一點我也很中意。”
杏又摔倒了。
杏瞪圓了眼睛回頭看岸邊露伴，岸邊露伴撐著下巴看杏，在笑，非常滿意杏的表現和窘迫。杏去廁所冷靜，十分鐘後如常出去。
表現冷靜。
非常冷靜。
“你，是露伴老師的戀人嗎？”
杏想找地縫鉆進去。
岸邊露伴笑得好大聲。
杏捂住臉，在一邊抑郁：“老師好過分。”
岸邊露伴還是笑，非常得意：“杏你真應該看看自己的表情。”
“我要辭職，絕對要辭職。”
“隨便你，你想去哪裏找到我這麽高薪的兼職？”
“火葬場，我已經聯系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岸邊露伴笑不出來了。
杏捂著臉：“老師太過分了，太過分了，不尊重我，也不尊重我的工作，好過分，太過分了，明明只是雇傭關系，怎麽這樣，太過分了。”
岸邊露伴臉色陰沈：“雇傭關系？就只是這樣？”
杏從沙發上滾下去，頭發遮住臉。
“金錢關系，很簡單，不存在謊言和背叛。而且……老師，我很普通，老師你是100%裏的0.00001%，我是80%，老師你遲早會厭倦的，我不想再被人傷害，所以，老師你把我當工具使用就很好，感情什麽的，遲早會厭倦的。”
岸邊露伴：“……”
本大戰術性喝水。
“啊，”杏從地上擡起頭，“老師你是想跟我□□嗎？”
本大差點一口水嗆死。
“嗯，能做嗎？”
“不能，我可以給老師找願意的人。”
“那就算了。”
“等等！”本大面紅耳赤，“你們在聊什麽啊！”
杏：“成年人話題？”
岸邊露伴：“成年人話題。”
杏爬起來：“消化完畢，我去工作了，露伴老師，請不要再耍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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